如此,良宵才问到那桥梁上,言语间还没扯上江都大坝呢,只见徐夫人摇头,连连说不行。
她循循善诱,“哪儿不行呢?”
“这,”徐夫人刚一开口,便吸进一阵浓郁酒香,越发犯迷糊了,只断续道:“他这几年的技艺退了,也不深造看书,房屋且好说,这桥梁,不行!”
“可是哪儿有设计遗漏的地方?”
此话问个正着,徐夫人忙道:“正是正是!”
良宵眸光一冷,竟是已经知道有错处,还隐瞒不报,待完工出事被揭发出来才……
这边,徐夫人语气高昂的肯定下,又悲叹道:“那江都大坝要紧着呢,他一心向功名利禄去,我说了也说不听,偏要投机取巧,那桥洞有问题,一般人看不出,可到来年啊……要是连发几月暴雨,怕是要被泥沙淹没!急水冲决堤岸!”
前世确实是罕见的,连下了三月暴雨,良宵不懂其中深奥之处,只将这些一一记在心头,送走徐夫人后,神色焦虑的去了小书房。
宇文寂已下了朝,此刻正在批阅军务,手边的热茶渐渐凉了去,也不见他端起喝半口。
良宵停在门口珠帘处,心里阵阵疼,轻声走开去换了杯热茶来,才进去。
只轻轻一道杯盏触到桌面声儿,宇文寂回神,抬头瞧见笑意温婉的娇妻,紧皱的眉头松展开,“这么早便结束了?”
良宵点头,去到他身后,俯身环住他脖子,用侧脸蹭了蹭他的脸,由衷道:“辛苦将军了。”
他布置的很用心,昨日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
良宵向来不记仇。
这般亲昵,已叫将军大人软了一张冷硬脸庞,他伸手覆在娇妻手背,知晓自己嘴笨,也绝口不提昨日,腾出一手来将翻开的册子合上,碰到一旁的图纸。
良宵也瞧见了,顿时一个机灵,伸手抽了出来,果然是大坝图纸,她盯着这笔画勾勒流畅完善的图,慢慢与徐夫人先才说的话作比较。
“遥遥对我的公务起兴致了吗?”宇文寂半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