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良宵起身过来,神色认真,觉察时机正好,道:“将军,方才我听到徐夫人酒后说,这图纸像是有问题。”
宇文寂稍微忆了下,才记起这送来图纸的徐太守,正是昨日遥遥闹脾气要去的那徐夫人宴席,思及此,他嘴角笑意褪去,眼前的遥遥,她说的话,与上回说马匹出事时如出一辙。
语气太过笃定,隐约透着不同寻常,这是第二次。
倒不是疑心她,这是十几年来数次身临险境,脑中的潜意识反应。
“这里,好像是桥洞下边,”良宵指着图纸,“她说的含糊,但这图纸有问题假不了。”
宇文寂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去,不是内行人自也看不出问题,然却是已经在思忖对策,还有一月才施工,不论有没有问题,时间足够。
“我明日会找几个老师傅来仔细看看,倘若真有问题,便立即上报圣上。”
良宵若有所思的点头,丝毫不觉将军那双精深的狭眸已经从图纸,转移到自己身上,也是这时候,被男人搂住腰肢带到怀里。
她跌坐在他大腿上,脸颊不小心擦过他高挺的鼻子,心神荡漾了瞬,嗔怪道:“你做什么呀?”
宇文寂深深打量她。
良宵脸色燥红,急急别开脸,忍不住嘟囔两句:“说正事呢,你总这样!”
“总哪样?”他还没说什么,遥遥就想那层去了吗?
果然有些事是出于身体反应的,每每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总会轻轻颤栗,或是抚过那头柔顺的长发,她会腼腆的红了脸。
那时候,她最乖顺。
于是在娇妻不语时,他一手揽住怀里人,另一手细致抚过她盘起的长发,温声说起心中所思:“遥遥身上有股神力——未卜先知。”
良宵下意识扭头,却被那样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得人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