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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在那个身不由己的年代,他也被迫做过违心的事。

果然,喝完那杯酒,他说的更多,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当年还不如带着妻儿下放到农场。

他们也是善良的人,只是当时人性的懦弱让他们但却,人性的自私让他们选择保全家人。

当风雨过去,悔恨与必将充斥着他们下半生。

这样活着,其实真不比那些在下放农村吃了几年苦的人好多少。

只是当年,谁又知道下放后有回城的一天?

这话题太沉重了,赵美美不想让孩子们听到,便招手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出去转转。

就在此时,钟校长也是红了眼,摆了摆手,语气悲怆对老同学道:“我这辈子,也做过有愧于心的事。”

赵美美带着孩子出门了,把空间留给几位可怜人。

大年初三,隔壁陶老师一家来拜访。

两家人关系不错,但平日里也就是遇上了会聊聊,很上这样正式上门拜访的。

陶然和赵美美年龄相仿,渐渐的也就变成了三个长辈聊他们的,她们两个年轻人聊自己的。

赵美美问陶然准备考什么学校,陶然老实说还没想好,不过挺想考医学院的。

她一直有成为医生的理想,只是当年才读完高中就被耽搁了。

“学医我挺好的,就是可能会有些辛苦。”

赵美美到现在都记得,医学院的学生在微博上晒的那些复习笔记,密密麻麻的字,堆积如山的本子,她怕是花一辈子都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