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正凑上前,大掌扶过顾知薇柔嫩脸颊,半拢住肩头在自己身侧,凑近顾知薇耳边,
“钦天监里占上一卦,他便是不死,也没个好日子。”
顾知薇闻言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男人松柏香气围绕自己,没得让人脚软腿酥,强撑住身子骨,岔开话题,道,
“除了那筷枕是我手笔,那你再瞧瞧,这屋子里,可有旁的出自我手?”
傅仲正闻言打量下四周,依窗是及人高八角金丝芙蓉屏风,再往近瞧,桌椅板凳带有暗香,似是南边儿来的香木,略油漆了两层清漆,倒也干净自在。两侧墙壁,悬挂些前朝大儒山水笔墨,因是名家大客,倒也裱的整齐。
“那山水是你临摹的?”
傅仲正一眼便瞧出来,面上是寻找了好久,也不知哪个是的模样。见顾知薇闻言笑的开怀,道,
“不是前阵子还在写什么经书,怎么这会子又临摹起山水画来。”
更勿论悬挂在这厅堂之内,来往的客人瞧见她笔墨,实在是,不妥当。傅仲正强压下心中酸意,状似不在意,道,
“我上旬搬进宫里,东西准备的不齐全。这山水笔墨倒是不错,拿回去挂在屋子里,省的在外头沾染了油污。”
“除了山水画,再挂上两幅心经才好。”
顾知薇笑吟吟斟杯茶给他,笑道,
“前几个月你便夜里睡的不踏实,如今怕是仍旧不见好。我手写了几封经书,和这些个山水画一起裱好,回头让何四带回去,省的你夜里难受。”
佳人软语贴心,傅仲正喉间哑然,只把自己早就好了的事儿抛在脑后。他初重生回来,敬王势大,朝臣无一敢和他对峙。皇伯父身子骨孱弱,若他败了,顾家常家等血洗菜市口,佳人也没了庇护,孤独死在涵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