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姑娘身子骨纤细,这衣裳做大了到底不好,若是缺什么布料,只管往哀家哪里去要。哀家最喜欢打扮这些小姑娘,一个个水葱似的惹人喜欢,没得让人心神也愉悦。”
她这哪里是穿的自家衣裳!刘母开口想要说话,下一瞬便被顾知薇接过话茬,笑着朝刘太后道,
“早就听闻太后娘娘会调理人,方才姨妈还说要留刘家姑娘和我在宫中住上一阵子,太后娘娘若是不嫌弃,那我们便每日过去蹭饭,也省的您在慈宁宫烦闷。”
“你个促狭的人物!得了梯子往上爬!”
刘太后因崔皇后一事并不喜顾知薇,可听了她奉承,倒是半句不是也说不出。这人也不知跟谁学的,只拉着自己喊的亲切,就好像拒绝了她,自己这个做长辈的便不仁慈似的。
冷着眉眼,刘太后总算是有了主意,找回以往对顾知薇的态度,
“哀家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哀家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若是你配错了衣裳,可是要挨板子的。”
“自该如此。”
崔皇后在一侧笑的和善,道,
“昔日曾听陛下说过,当年先帝冷落坤宁宫,太后您闲来无事便教导两兄弟读书写字,若是错了,也是要挨板子。
陛下为了躲避惩罚,曾爬到床下躲避。谁知年纪小,精力不济睡着了,母后您找遍整个坤宁宫也没找到,最后无奈去求了先帝和杨太妃。
还被杨太妃嘲讽,说什么,陛下这等身子骨不强,自来是没什么福气的,早早走了也是好事儿,省的姐姐忧心。
母后您的辛苦,我们都记得呢。”
崔皇后这样的刚强性子,何曾和刘太后说过什么软和的话。刘太后听了这话,只觉得日子又回到母子三人,在坤宁宫里艰苦度日的日子。
原本对杨太妃的恼意,这么些年早就淡了几分,此刻更是恼上心头,也不说别的,只拉着顾知薇的手,道,
“可怜这么好的闺女,宫里的日子哪里是那么好过的。不说我日子难受,那时候真是睡不敢睡实,吃饭不敢吃太饱,唯恐被人害了去。
便是你姨妈,性子宽厚,和陛下感情身后,可单单是无子这一项,便被朝堂上大臣钉在耻辱柱上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