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难得疑惑,她虽然不喜欢崔皇后,可崔皇后生来规矩,若非意外,自然不会轻易磋磨了人去。她今天寿辰这么好的日子,好端端的,怎么和敬王扯上关系。
这一问,亭中众人一时间语塞住了。若说最开始,还不是刘太后说什么刘伶受了委屈,才揭开后面那些个事情。可她们敢当着刘太后的面这么说吗?
谁不知刘太后素来是个讲究人,便是自己有错,那别人也是有三两的不是。更何况,这到后来,也和她么什么关系了。
还是恭王妃起身,亲自倒了杯明前茶给刘太后,笑吟吟把前情后事讲明白了,只把刘太后气的七窍生烟,看向杨太妃的目光只恨不能喷出火来,
“我早年便禀告先帝,你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生的敬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杂种,贪图银钱都是小事儿,可唯独只这一点,勾结鞑子灭我河山,便是千死万死,也抵消不了哀家恨意!”
杨太妃在一侧听的心思沉甸甸,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她甚至不知道,这事情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儿敬王自小机敏是先帝亲手抚养,抱在膝头上读书识字,后虽命运不济,皇位无份。可好在老天是开了眼,陛下无子,刘太后二子也只得了一个孙辈。
敬王身子骨强壮,子嗣在皇室之中最多,又有先皇临死前赐今上遗旨,若非谋逆之罪,则终身不得赐死。
本来谋略规划得极好,便是不能如愿以偿,最差的结果便是和皇位擦肩而过。可眼下这般,私设银局倒还好,勾结外族,也是让她儿不能去死的节奏。
杨太妃猜到这事儿,刘太后自然也不例外。她自然也察觉到崔皇后真实意图,这是要拿刘家的势力去打杨家。可偏偏,刘家早就势力大减,有这么个机会能够增加实力,她怎么能错过?
招手看向坐台外的命妇,刘太后笑的极为和善,
“阿伶快过来,让哀家瞧瞧,跃入水中可受伤了?换了衣裳没有?哪里不如意只管告诉哀家,哎呀哎呀,这细嫩的骨头一样的小手,在家定是受了委屈,可怜你爹被敬王蒙蔽,倒是让你们受了委屈。”
刘伶此刻早就换了衣裳,是崔皇后给顾知薇备下的其中一件儿。
刘伶身子骨不如顾知薇丰润,个头也比她矮上半头,只穿上这衣裳虽一打眼合适,仔细瞧还是有问题出来。
顾知薇衣裳多,首饰也多,坤宁宫侧殿的大多并未上身,略拿丝线收了两下腰身,虽还有些宽裕,倒也合身。
刘太后自然看出来,皱眉看向席间的刘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