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薇拗不过徐妈妈,只得一口气喝了,滑溜溜口感没得让人厌烦,芍药忙伺候了茶水,漱口后朝徐妈妈道,
“我左右吃了这大半年,身子骨越发丰润不说,便是连胸前,这两日也涨的难受。”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带了两三分小女儿的娇气。徐妈妈闻言倒是一喜,问顾知薇道,
“姑娘可觉得腰酸?今年姑娘及笄之年,怕不是要来葵水了?”
葵水?
顾知薇一愣,她全然忘了这事儿。她前世五月初便来了葵水,可后先是母亲过世,宋姨娘掌理家事,后又有姨夫姨母去了,敬王登基,等到父亲哥哥横尸菜市口,她身子早就溃败不成个样子。
日常葵水早就乱了日期,不说手脚冰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少也得有几日是恹恹的没个精气神儿。
宋姨娘如今在早早被打发在庄子上,爹和娘倒也安康。接下来,若爹和娘关系融洽了,姨夫百年之后,傅仲正登基,这才算是了结她前世的心事。
雪燕撤下,芍药带着婆子上了早膳,顾知薇略吃了几口,便想起傅仲正来。那人深夜来访,也不说所谓何事,不过和自己吃了点儿银丝面便出去了,也不知,他在哪里用的膳食。
皇宫内殿,朱漆雕就盘龙云柱,大殿之上悄无人声,朝臣们早已散朝,承文帝唯独留下傅仲正说话。
傅仲正孤身跪在地上,正大光明牌匾下,承文帝在龙椅上端坐,手里翻检着傅仲正送来的奏章,苍白脸颊多了几分气恼之色,摔了奏章在地上,怒斥道,
“这个敬王倒是越发放肆了,他也不思量着,若不是朕许他海盐兵权,他能有如今的逍遥日子过。”
旁伺候的夏太监忙走到殿下拾起来,脚步轻巧放回龙案上,察看着承文帝脸色,见他倒不是十分怒色,试探出声道,
“陛下喜怒,想来是敬王爷糊涂了,亲兄弟能有什么误会不是?
说不得镇北王统计错了也说不得准,陛下若是觉得疑惑,倒不如请了敬王来,有个什么分歧也好早说出来不是?”
“仲正查来的明细在此,人证物证样样都在,他抵赖的住不成?”
承文帝一甩袖子,见傅仲正仍在地上跪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