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谢家的会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去换衣服以前,焦蕉想起件事:“这家酒店治安这么不好,我要退房搬走了。”
方屿行下意识问:“搬去哪?”
“谢非大……奥,我朋友,他会安排。”
焦蕉本来想直接喊大渣男,想到方屿行根本不认识谢非,就勉为其难地换成了朋友。
谁料方屿行听完,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了顿,问:“你和谢非是朋友?”
听这语气,焦蕉感觉方屿行好像也怀疑自己和那种大渣男是同一类人似的,赶紧澄清:“我可没拿他当朋友,这次来参加会展是给他哥哥谢云面子。”
在原书里,谢云似乎一直都对原主很好,把原主当亲弟弟看,也希望原主能尽快嫁进谢家。
可惜,他有谢非这样的弟弟,让焦蕉连带着对谢家都没什么好感。
说完,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叔叔也认识谢非?”
“都认识”,方屿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谢家兄弟我都认识。”
“去你那喝过酒?”焦蕉走进换衣间,把身上的白t脱下来,打算换上件更得体的新衣服。
方屿行听力不错,隔的远也能听见焦蕉在说什么,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将目光放在那盒止血药上,很贵的牌子,很久以前他用过,不过没什么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注入各种特殊的溶液和激素,一旦受伤就很难止血,目前只有家里那种特效药能够缓解他的症状。
谨慎如他,这次竟然忘了带过来。
谢家的人狠,却愚不可及,这么多年都没变,还想继续让他做他们的狗。
呵,他们怕是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养出来的狗反咬一口。
真是有趣。方屿行勾起唇。
“滴滴。”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下,方屿行看过去,目光落在“谢非哥”这三个倍显亲昵的字眼上。
直到手机息屏,焦蕉才换好衣服走出来,看见屿行依旧裸.露着伤口的肩膀。
他蹙起眉头,不满地指指沙发上的药:“怎么,叔叔是嫌弃我的药太便宜不好用?”
“我都试过了”,焦蕉忿忿掀起上衣,露出那天留下的羞人痕迹,指指道,“抹上几分钟就不疼了。”
方屿行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咳了声,想要提醒焦蕉手机有信息。
结果手臂一伸,还没指到手机就牵扯了伤口,指尖恰好停留在焦蕉露出的那一小片雪白腰腹。
焦蕉脑子里瞬间闪过某些画面,扯过一件外套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包裹得像只粽子,委屈地盯着这个负着伤脑子里还一堆黄.色废料的老男人。
“呜呜呜你疼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疼!”
方屿行失笑:“我不是……”
“不是什么?”焦蕉探出一个小脑袋,看向那结实的宽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挑眉问,“难道你想让我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