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行很顺从地结果那只空碗,顿了顿,问他:“一会要送你去学校吗?看你这样子,应该还是学生吧?大三,还是大四?”

说到这个,焦蕉其实是没什么印象的,或者是作者没有在文里详细描写,总之他不知道。

“大三。”他随便编了个答案。

他以为方屿行会顺势问他是哪个大学的,这个他可真不知道,随便编一个会不会露馅?

但方屿行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若有所思地看了焦蕉一眼之后,他起身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裤子过来。

“早上刚买回来的,布料都很柔软,不会有什么过敏反应。”

焦蕉愣愣地接过:“所以这是用买大米的钱买的吗?”

方屿行:“?”

“没什么。”焦蕉乖巧地笑笑。

……所以这男人不会真的是用本来买口粮的钱给他买了身衣服吧?

换新衣服之前,焦蕉拖着疲惫酸软的身躯借方屿行的浴室洗了个澡。

如他所料,身上比昨天药性发作时还要不堪,依照他平时磕碰受伤的经验,没个一星期绝对消不下去。

臭男人,也不知道轻点。

“嘶——疼。”

见浴室里刚好有跌打损伤的药膏,焦蕉拧开瓶盖往痛感比较强的地方抹了些,药膏独有的刺鼻气味瞬间在浴室蔓延来。

他换好衣服走出来时,方屿行也穿好了出勤装。

应该是又要去酒吧上班了,焦蕉不用想也知道。

空气里熟悉的刺鼻味道扩散开,方屿行皱了皱鼻子,看向焦蕉:“你用浴室里那瓶药膏了?”

“嗯”,焦蕉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但结合他现在的处境,他好像没有办法立马派人去研制一款符合他喜好气味的跌打药,就只能勉强先用这个。

“叔叔昨晚把我弄得太疼了”,他把领口往下拉了拉指着那些斑驳证明自己的话,“全身上下都是这样。”

他这话听起来是撒娇,其中抱怨的意思也挺明显的。

方屿行走过去把衣服替他重新整理好,“下次可以和我直接说,我去给你买瓶别的,那药不适合你,你皮肤太嫩。”

下次???

焦蕉捕捉到关键词,愣了愣,觉得这男人应该是在开玩笑。

他们两个顶多算得上是炮.友,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今天分开以后想再遇上就是看缘分了,哪还会有什么下一次。

不过为了维持形象,也算一种告别,他还是顺着方屿行的话说了:“好啊,下次再见,我也送叔叔一瓶更好用的跌打损伤药。”

如果能穿回去,他立马叫人去研究见效最快、全世界最好用的跌打损伤药。

方屿行听了,也愣了那么一瞬,再抬眼时,漆黑的眼瞳更温柔了些:“好。”

方屿行开车把焦蕉送到了最近的车站。

分别时,两个人也没有情侣之间那种黏黏腻腻依依不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