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腕上的那串铜铃。那是岑照早年亲自给她戴上的。
他说:“再久一点,我可能就看不见你了。你带着它,好让我时时刻刻都知道你在哪里。”
后来,当她大了以后,很多男人视这一串东西是她淫艳的一部分,谈论拨弄,令她在席宴上不堪其辱,但她却不肯摘掉,也不肯告诉岑照。
“阿银。”
“嗯?”
“以后把铜铃铛摘了吧。”
“为什么?”
听她惊急,他忙柔声宽慰:“阿银长大了呀,那儿能还像个丫头一样,叮叮当当的。放心,没有铜铃铛,我一样能找到阿银。”
她一怔,不由握紧了交错在一起的手指。
“兄长不该来找我。”
“胡说。”
“没有胡说,阿银只想兄长好好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他们连你眼睛上的遮绸都摘了……还绑着你。”
岑照摇了摇头,“所以我才知道,阿银为我受苦了。”
席银拼命地摇头,抽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