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他信伤筋动骨那一套,我信真情实意这一套,你说,这两兄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能不吐些真话?一边呆着,别学你们郎主那副死人模样,说得话,跟那棺材缝理憋出来的一样,没点阳气儿。”
正说着,老奴已经将席银带了过来。
江凌上前道:“你兄长在后面,郎主给你们一炷香的时辰,有什么话尽快说,时辰一到,我们要带你回去。”
“那我兄长呢?你们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江凌向后让开一步道:
“姑娘,你应该知道郎主的规矩,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一点都不敢忘,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一个字都听不见。姑娘去吧。”
这也算说得实在,席银再不敢耽搁,赶忙向玉屏后绕去。
细软的裙裾曳过莞草(1),脚腕的上的铜铃碰撞,音声碎乱。
“阿银仔细,前面有一张凭几,别磕疼了。”
那是极不同于张铎的声音,身在桎梏之中,却仍旧如泉流漱玉,静抚其心。
席银猛一酸,顿时鼻息滚烫。
“兄长……”
面前地人抬头起头,“磕着了吗?”
“没有……”
她的手被绳子束缚着,没有办法去拭泪,只能竭力稳着喉咙里的哭腔。
“阿银又不是看不见。”
岑照眉目舒和。“铃铛声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