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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康:“……”

骆康摸了摸鼻子:“害,要不是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又怎么会想得到那么多点。”

封凌心想:这人难怪能做到礼部侍郎。就这个心眼多的程度,绝非等闲之辈。

这次考试难度确实很高,封凌还记得最后一题,考的是国民教育、人才教育和实业教育,孰轻孰重,哪一个为最急的。这种题目名义上言之有理即可,可要说得能让考官满意,很难。

他对骆康说了一声:“反正考完了,等殿试吧。”

骆康一听,忙拱手敬佩:“别人是等放榜,封解元直接说等殿试,看来确实考得不错,不如与我一道去吃点什么?我家里人在京城有开酒楼,不如一起去?”

封凌想了想:“那我先回去一趟。”

骆康笑起来:“好啊,我也要先回去一趟。”

双方结伴离开,路上由于骆康知道封凌喜欢傅辛夷的事情,还和他幸灾乐祸了一番卢家的遭遇。封凌听着只是笑笑,倒也没多说。

春闱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但顺安州的老百姓现下关注点全然不在这上头。

他们才过好新年没多久,就迎来自己这儿的大老爷即将要被降职的消息。一打听清楚事情原委,一个个顿时火冒三丈。在老百姓眼里,为百姓谋求更好生活的都是好人。

他们只觉得詹知行和詹达父子两,纯粹是因为替百姓伸冤,结果由于行为不当而被贬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样说是没有错的。

顺安州当地乡绅、宗祠长老,一个个都不太满意朝廷的这个处理结果。

詹知行在地方做官,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做事果断,让他们很多人家里银钱都比往年多了些。更有意思的是,詹知行这人很会做人。他是个圆滑的人,公正廉明并不影响他和那些商贾有钱人偶尔有往来。

在从京城来的姑娘口中知道这些事情后,他们联名上书,希望皇帝能看在他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情况下,让詹知行能够继续在本地当官。

乡绅里头有部分退休官员,一个个也是人精,写起文章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恨不得将当场哭给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