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见她了,怎么就又生了冻疮。
略心烦。
封凌帮着封父做饭,做完用完还想洗碗,结果被封父轰走了。
他晃悠悠回到自己房间里,揣过要寄给先生的信,又摸了一件厚披风,裹着出了门。
京城的雪积了挺厚。不过这儿是京城,有钱人有权人众多,最不缺人打扫官道。主道上的雪都被铲了个干净,地面仅剩下一点湿印。封凌踩在路上,很是怀念这样子的京城。
他望向皇宫方向,又转头去驿站,将自己的信寄出去。
驿站门口,他碰见了眼熟的人。
青年穿着一身软甲,眉眼里全是肃然。软甲半新,在光下泛着光亮。软甲的主人双手背在身后,腰间系着武器。铁甲柔情,这人一副练家子姿态很能骗人。
“郝兄,这几日天冷吧?”封凌笑着问候了一句。
郝兄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漠:“寄信完了就走。”
“郝康安,你别对人家小公子那么凶啊!”旁边一块儿执勤的青年见封凌眼熟,很乐意替封凌说话,“人家小公子有情有义有才学,多好的人!”
郝康安语气依旧很冷:“我知道。”
封凌将信拿到门内,交接完一切出来后,笑着朝着郝康安挥挥手:“有缘再见。”
郝康安瞥了眼自己同僚。同僚在那儿啧啧出声:“人家念书才叫念书,我的念书叫不如回家养猪。”
郝康安却想着:封凌果然推出了他在驿站的日子。
封凌进京城来这么多日子,每回送行都能撞上正在执勤的他。信送着送着,封凌便知道了任家的事,还与任欣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何通认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