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鸿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儿来,他的眼神暗了暗,郁郁寡欢道,“多谢王妃娘娘的好意,微臣已故的弟弟也喜欢做木雕,可惜却是再也见不着了。”
已故的弟弟?
阿木该不会……
沈未凉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身前的男子,除了个头差不多高之外,并未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女人斟酌道,“听闻叶侍卫的弟弟是受到了灭门案的牵连,他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叶子鸿眉头皱的更紧,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来,“不可能的。我那弟弟若是活着,定会想方设法来取我的性命。”
沈未凉吃惊地闭上嘴巴,显然不好意思再去触他的伤心事儿,遂行了礼便与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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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多雨,沈未凉从宫里回府后,恰好碰见孟长礼同萧燃正在花厅里谈着事儿。
女人一只脚本已迈过了门槛,瞧见屋内严肃紧绷的气氛,眼观鼻鼻观心又缩回了脚,露出个识趣的笑容,“你们慢聊,我只是路过。”
说着便要掉头回花云院。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萧燃抬眼冲着女人娉婷的背影唤了一声,后者偏头冲二人笑了笑,也没推辞,应声跨进花厅里。
方才在门外透过雨声,隐隐约约听见些醉香楼,梁家之类的字眼,沈未凉本就爱多管闲事,虽说人在西景,多少有些收敛,可这耳朵还是不自觉竖了起来。现下萧霸王喊她进屋,简直正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孟长礼继续顺着方才的话说,“萧二哥,你猜的不错,这醉香楼背后的人,确实与梁家有关。而且我还查到这楼里当红的几位姐儿,都是从刑部给贬下来的。”
萧燃闻言,一手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思忖道,“刑部尚书吴远明是梁相的学生,这么说来,楼里的官妓实则可以算是梁府的线人。”
孟长礼点点头又道,“而且啊,醉香楼私自种植紫叶玲花牟取暴利,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处销金窟挂的却是梁康义的名字。”
“想让死人顶罪?”萧燃不屑地启唇,“倒是低估了这老东西,竟连死去的儿子还要拉出来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