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被萧燃出言调戏,自己似乎也没那么抗拒,甚至心情还挺轻松。
沈未凉翻了个身,被床铺下撒的喜果膈得生疼,索性一骨碌坐起来,撑着下巴发怔。
在摄政王府呆久了,或者说在萧燃身边呆久了,总给她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之感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七想八想了一整夜,天快亮时沈未凉才睡着,这一觉就睡过了晌午。
翠浅进屋时,听见女人揉着自个肩膀问,“芝宜还没有回来吗?”
小丫鬟心下有些感动,原以为大喜的日子,沈未凉早该忘了这茬子下人的事儿,却没想她竟主动提起来。
翠浅思量了片刻,一五一十道,“您有所不知,芝宜姐姐其实同未婚夫定了亲,本该年末就成婚了,可是最近……最近出了点岔子……”
沈未凉披了外衫,不解,“什么岔子?难不成未婚夫跟人跑了?”
翠浅错愕,“您怎么知道?芝宜姐姐的未婚夫不告而别好些日子,后来竟在梁府被人发现与府中奴婢苟合。”
沈未凉难以置信地吐槽,“他不会要纳了这奴婢为妾吧?”
翠浅“哐当”一声放下手中的面盆,眼中带着崇拜,“夫人您也太厉害了,这都能猜对!梁府丫头与外人有染,梁家小姐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便让芝宜姐姐的未婚夫纳了自个的婢女。芝宜姐姐知道了,悲痛万分,就去质问未婚夫婿,谁料想,她那夫婿偏说是有人设圈套陷害自己,不愿娶梁府的奴婢。”
沈未凉琢磨着,这事情怎么这么像往日看过的话本情节呢?
见女人没出声,翠浅继续道,“芝宜姐姐自然是相信未婚夫的,便去找梁府那丫鬟讨个说法,谁知竟被梁二小姐打了一顿丢出来,这才告了假,在家中养伤。”
“什么?!”沈未凉一惊,当下提高了好几度音,“偷人还有理了?”
翠浅也气愤地跺了跺脚,“就是!梁二小姐欺人太甚!”
女人扬了扬手腕子,一脚蹬上皂靴,冲小丫鬟发话,“翠浅,咱们走,去看看芝宜。”
“好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