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开虽说生气,但也没真的不管安澜,前前后后往衙门里跑了许多回,眼瞅着离安澜发配边疆的日子不远了,急的整日食不下咽,一从衙门里回来就摔东西骂温良远。
安澜在狱中更是谁都不见,闻莺有一次和燕子去看她,被狱卒挡了回来,却在牢房门口遇见了徘徊的安嘉越。
闻莺心里对这个人反感到了极点,瞥了他一眼拉着燕子就走,安嘉越神色复杂的跟上来,问:“澜妹还好吗?”
闻莺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说完就拉着燕子往前走,安嘉越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脚步犹豫的往前挪了挪,但到底没追上来。
闻莺和燕子郁郁的回到胡府,燕子想起了件事,抚着胸口舒口气,边走边问闻莺,“对了小四,那天你说的荷包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在路边捡到的一只青色荷包,上面还绣着金边,可能是哪个院子的夫人丢的。你认识的人多,帮着问一问。”
燕子有些心不在焉,“荷包里都有什么?”
“反正没什么银子。”闻莺说着把手探进怀里,想把荷包掏出来,掏了半天没摸到,才想起来今儿个换了衣服,荷包被她顺手扔枕头边了。
燕子心里还惦记着安澜的事请,草草的应了一声。
说完荷包的事,闻莺和燕子情绪都不高,跨进大门没走几步却遇见了周映桥,周映桥领着一群下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见闻莺和燕子回来,抬手让手下的人停下动作,问:“你们主子可还好?”
燕子哼了一声,不想理大夫人,闻莺在她身后推了推她,燕子才咳了一下说:“多谢大夫人关心,二夫人还好。”
周映桥嗤笑一声,“她一直过得都很好。”
燕子眼一红,刚想说什么,被闻莺扯着给周映桥行了个礼,才告退。如今安澜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胡家,若是回不来,与大夫人的仇还是不要结的好。
她还好,大不了收拾铺盖走人,燕子则是自小就被卖给了胡家做丫头,不管安澜在不在,她总得在胡家继续过日子。
周映桥没把闻莺和燕子放在心上,吩咐着下人继续动作,好似在寻什么东西,一个小丫鬟跑过去,小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周映桥脸色变了变,抬手让下人停了动作,对小丫鬟吩咐了几句话。
离安澜行刑的日子是越来越近,整个胡府都因着胡云开的黑脸,气氛往下压了好几发,几个夫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