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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竽瑟披金戴银,尤其是头上的簪花,笨重的很,今天顶着这些东西这么久,她脖子都有些酸了。

“相公,我想先卸下头上的这些东西。”

“是该摘下来了,脸也洗一洗吧!”,她戴着这么多东西,确实不好办事。

奚浩倡替她一件件摘下头上的首饰,又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替她卸下了脸上的红妆。

“娘子即便不施粉黛也面若芙蓉,俏丽且清素,该封个清水美人的称号才是!”,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奚浩倡今晚说起话来跟往日大不相同,句句都是奉承,听得陈竽瑟喜不自胜。

灯烛交辉下,奚浩倡看着铜镜中那张娇俏的脸,心神荡漾起来。他将陈竽瑟拦腰抱起,送至床前,激动的心宛若摇摆的烛火,上下起伏不定。这一日,他日想夜想,终究是盼来了。

“娘子身上真香!”,奚浩倡埋在她颈间轻嗅,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去解她腰间的衣带。

陈竽瑟听他说自己身上香,老实的回答道:“是用香汤沐浴过的,自然香了。”

“嗯~”奚浩倡这一声低哑暗沉,说不出来的魅惑,手上的动作也还在继续。

伴着红衣渐宽,陈竽瑟越发紧张起来,在褪至只剩下里衣的时候,她冷不丁的将奚浩倡推开,转身就往被子里钻。奚浩倡没有提防,差点被她推翻倒地,见她藏在鸳鸯被中,他无奈地笑了笑,今晚他该教教娘子什么才是真正的洞房了。

红烛是要一直燃到天明的,奚浩倡没有吹灭蜡烛,直接脱了衣服,放下罗帐,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从陈竽瑟背后抱住她。

陈竽瑟抓着被子一角,紧张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她有些放不开手脚。当背上靠过来一个滚烫的身子的时候,她紧张地绷直了身子,搭上了奚浩倡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她抓着他的手,转过身,昏暗的罗帏中她能看到奚浩倡光着身子没有穿衣服。

“你睡觉都不穿里衣的吗?”

“今天是不穿的。”,说着奚浩倡伸手就要去脱她身上的衣服,“今天你也不该穿。”

他的手甚至她的胸前,陈竽瑟就拦下了,“我要穿的,不穿我会睡不着的。”

“良宵一夜值千金,今晚咱们就不睡了。”,奚浩倡哑声说道:“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