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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得太久了,装得太久了。

她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家人有多么伤心,她也知道弟弟有多么难过。可她不敢冒然去相认,怕被人认为是神经病,毕竟谁会相信死了的人会在另一个身上重生呢?

很多次看到韶沉就在眼前,心里无数次想要叫一声“阿沉”,但是生生忍住了。告诉自己,不合适,不应该。她就一直做为一个陌生人站在他身侧。

总有一天,她会以一个新身份,重新站在家人面前。那时的她,万众瞩目,荣誉加身。

也要向父母证明,她不是温顺的花朵,不是只能按照父母定的人设才会活得精彩,她有无限可能。

韶沉将韶初寄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姐姐”。

失而复得,甚是激动。

走廊转角处,静静地站着一个人,简殊。

她听不到尽头窗边的两人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到韶沉把那个漂亮的十八线花瓶抱在怀里,亲昵珍爱。

简殊拳头握紧。冷情的双眸含怒。

一边和她暧昧,一边又和别人搂搂抱抱。

渣崽!

她伸手抚上脖颈处的咬痕,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很想生气,但又觉得不该生气。但是这个咬痕又在提醒她,是那晚韶沉俯在她身上咬的。

韶沉轻声在韶初寄耳边说:“姐姐,我们回家吧,妈妈爸爸很想你。他们……人都憔悴了。”

“我……”韶初寄一想到父母,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但是想了想后说,“阿沉,姐姐求你一件事。”

“什么,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我就会去做。”韶沉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