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意很奇异而神秘。
惧怕已褪去,杨晴紧紧贴着无生躯体,她竟已喘息。
无生忽然将她抱住,走向火堆,走近火堆,盯住、戳着这女人。
这女人的舞姿缓缓停下。
夜色般寂寞、空虚,躯体上每一根线条都显得柔美而富有活力,仿佛时刻都可以生出活力,也会给别人带来活力。
她已不再年轻,年华已逝去,却偏偏没有带走她一丝年轻人那种生机、生气。
眸子漆黑而明亮,肌肤嫩白而新鲜,躯体朦胧而神秘。
杨晴仿佛已要疯了,已要炸了,她竟又惧怕起来了,又怕又惊。
她说自己叫小蝶,画中的仙子。
无生不语,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脸颊上没有一丝变化,更没有一丝快意。
她将杨晴缓缓放下,走向夜色里,将小马尸骨抱了回来。
小蝶看着这尸骨,眸子里显得很哀伤。
杨晴盯着她的躯体,不竟轻轻叹息,她的衣衫实在少的要命。
画中的仙子岂非都是一样?
小蝶扑向漆黑的夜色里,幽灵般诡异而幽密。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盯着、戳着那火堆,出奇的盯着、戳着,仿佛在沉思。
杨晴摸了摸无生的脖子,“她是仙子,是不是很漂亮?”
无生不语。
杨晴盯着漆黑的夜色,她离去的夜色中,似已没有身影,她没有回来。
她竟已走了。
夜色中冷风已更加剧烈,寂寞之色渐浓,又浓又苦。
令漂泊异乡的无根浪子又苦又痛。
杨晴将山鸡取了下来,扳开一块,送给无生。
无生接着,却没有吃。
杨晴盯着无生的眸子,他的眸子盯着漆黑远方,也是小蝶离去的地方。
他难道在替小蝶担忧?替这个画中仙子担忧?
“你是不是想去找她?”杨晴脸上已飘起了苦恼之色。
无生不语。
眸子依稀盯着、戳着漆黑的夜色,他仿佛已看到了小蝶。
杨晴拉了拉他的手,“我去替你找,好不好?”
无生轻抚着杨晴的躯体,深深叹息,“她本就没走。”
杨晴不信,走进夜色,却被无生拉住。
“那里很黑,我去。”
杨晴脸上的苦恼已消,已生出笑意。
一个女人最得意的事并不是自己有多美,而是情郎对自己有多么关心。
杨晴笑着坐在青石上等着,瞧着火花扭动的线条,心里实在喜悦极了。
无生石像般走入漆黑的夜色,已看见了小蝶。
小蝶静静的坐在那幅画前,似已很悲哀,很凄凉。
她看见无生过来,神情变得很奇怪,吃惊而惧怕。
小蝶仿佛没有想到无生会过去。
石像般的人已靠近,已伸出了手。
“跟我走。”
小蝶盯着无生,“我为什么跟你走?”
无生盯着、戳着小蝶的躯体,又盯着、戳着那幅画纸,“因为这幅画是我的。”
小蝶不语。
“小马已将这幅画送给我了。”
小蝶不语。
“所以你要跟我走,我会照顾你。”
无生手没有缩回,依稀停在她的跟前。
小蝶笑了,“你可以照顾我?”
无生不语,却已点头。
小蝶笑着将画纸卷起,扑进无生的怀里。
躯体上每一根线条都显得极为柔美而娇嫩,她已紧紧贴着无生,已喘息,已扭动。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前方,前方的夜色岂非也一样,也是漆黑的。
“你的躯体好棒。”小蝶喘息声已更浓。
无生不语。
冷风渐渐变得更加蛮不讲理,夜色里寂寞之色更浓。
“你的躯体比小马结实。”
无生不语。
忽然将她从怀里推开,握住她的手,石像般走向火堆。
小蝶垂下头,静静坐在火堆畔,似已变成一块木头,木头般不语。
木头不会动,她却会,她已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