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确信这一剑已完全抵住胸膛,彻底抵住胸膛。
无生活不了了,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活下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剑尖前的胸膛忽然有了变化,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神奇变化。
这本不可能,却已发生。
小马眸子里杀意已僵硬,剑锋上的寒意未消,力道未减。
他竟眼睁睁的看见胸膛忽然从剑尖消失,从剑锋冒出,贴着剑锋离开,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无生深深喘息,眸子里欢愉、快意之色更浓,“好剑法。”
他竟已石像般挺立着,挺立在枝头,盯着、戳着那口剑、那只手没入漆黑的夜色。
夜色里骤然间有了光,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光芒。
那幅画忽然已现出,就在光芒不远处。
剑光顿消,握剑的人顿死。
无生轻烟般飘了过去,因为他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事。
冷风飘飘,那幅画上的女人已不见。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盯着、戳着那幅画,雪白的画纸上女人已不见,只有工工整整的署名,漆黑、诡异而神秘。
江湖画神,御清风。
这是怎么回事?是人活了?
画上的人竟已走了,小马尸骨渐渐冰冷、冷透。
无生一动不动的盯着、戳着那幅画,神秘而又邪异的画。
杨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盯着无生。
夜色更黑。
不远处火堆犹在闪着热力,却不足以将夜色照的更亮,也不足以令人的心更暖和。
两只山鸡犹在上面烤着,缕缕香味飘了过来。
杨晴只觉得胃部抽动、剧烈收缩。
无生忽然将她抱住,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的手依稀极为稳定、冷静而温暖,惧怕的心渐渐已平息,眸子已盯着无生,“这是怎么回事?”
无生不语。
“你的枪尖没有滴血,你没有杀小马。”
无生不语。
“你没有杀他,会是谁杀的?”
无生不语。
“是不是那幅画上的女人?”
无生不语,他的手将杨晴搂得更紧,她的躯体抖动的仿佛已更加剧烈。
“我们是不是已撞。”
她忽然发现无生有了变化,他的眸子已盯着、戳着另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杨晴只看了一眼,就忽然尖叫了起来。
火堆畔一个女人正靠在那里,扭动着躯体,仿佛在吸收着火堆的热力。
她听到杨晴的尖叫声仿佛并没有什么反应。
杨晴用力闭上眼,将躯体紧紧贴着无生,她已惧怕的不行了。
无生深深叹息,“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
杨晴努力抖出几个字,“我不看。”
“你可以睁开眼,看看她,并不可怕。”
“我不信,难道可爱不成?”
无生轻抚着她的躯体,她的躯体抖动并没有一丝平息。
“我保证你看了绝不惧怕,也不后悔。”
无生柔柔将杨晴躯体转了个面,又轻抚着她的发丝,“实在很美。”
杨晴缓缓睁开眼,她竟已怔住。
画中女人竟已在作舞,杨晴见过很多舞姿,各式各样的舞姿都见过,甚至自己也会一点。
她对舞姿本不该吃惊的,现在却已吃惊。
因为这种舞姿实在令人无法想象有多么美丽、神秘,美丽、神秘的简直不该出现在人间。
她的躯体已在舞动着,躯体上每一个角落仿佛都在舞动。
舞姿似已与夜色融为一体,彻底与夜色化为一体。
她的舞姿仿佛并不单单用躯体去舞动,仿佛已将灵魂与思想彻底舞动。
每一个角落时刻都释放着活力与激情,令欣赏的人时刻都享受到刺激、欢快而满足。
杨晴已看得痴了。
她实在无法想象在这漆黑的夜色里,竟有如此醉人、幽美的舞姿。
这不但令人无法想象,更无法令人相信。
躯体上的衣衫并不多,她已在冷风中抖动,她抖动竟也抖的令人感受奇异、神秘的快感。
无生深深叹息。
杨晴痴痴的笑着,将无生眼眸捂住,“男人看不得,看了会睡不着觉,会得相思病。”
无生不语。
“你还是不要看的好,这样的舞姿你们男人本就不能看。”
无生不语。
“为了你晚上睡个好觉,还是。”她竟已痴痴的笑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