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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主体没有改变,只是把破得漏洞的屋顶重新修补了一下,屋内是全部重新打地坪、铺地砖、粉刷,加固门窗、修缮围墙,又添了些家具。

左邻右舍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面孔,见到徐晴家开门,以为是徐晴回来了,过来打招呼。

“九生回来了,晴子和虎子呢?怎么没一起回来。”邻居热情地问。

时信厚说,“他们忙,有时间就回来了。”

“前些年围墙倒了,我们左邻右舍给堆砌起来了,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老房子,地势低,下点大雨积水就往家里倒灌,还好回来修整一下,要不真说不定哪天就塌了。”左邻说。

右舍跟着说,“虽然没有外面大城市的房子好,可只要房子不倒,这好歹就是个家。”

邻居热情,帮忙提桶、帮忙用机动车拉沙子买水泥,有空闲在家的,过来搭把手,垒砌围墙。把已经只剩下将近一米的围墙加高到三米。

要把砖块上的水泥块子刮掉,周青青没干过体力活儿,掌握不好技巧,手上的水泡起了干,干了又起。忙活了二十多天,徐晴家的房子终于有了完整的模样。

时信厚在院子铺了一条路,可以从大门直通屋门口,又在路两边搭了架子,栽种了葡萄。

一切竣工,时信厚把邻居们叫过来,大家在徐晴家的新院子里,吃了顿团圆饭。

老邻居说的最多的是过去的事情,说陈九生狠心的父亲、命苦的母亲和孤苦的外婆,说徐晴父母如何待人亲善、徐晴和徐虎如何的有出息……

时信厚默默地听着,替所有未到场的人领了这些回忆。

邻居们吃吃喝喝,散场已经十点多。

院子支着的大桌子上是剩下的饭菜,地上倒着的是啤酒瓶子。

周青青忙活着收拾餐余垃圾,偏时信厚还要来捣乱,他找了把躺椅躺下,今晚是真的喝多了,只顾着傻呵呵地笑,把周青青扯得躺在他身上,他揽着周青青满意地哼着歌曲。

真有几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怡然自得的样子。

“快起来收拾,要不十二点都睡不着觉。”周青青打着哈欠,“明天终于不用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