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厚抬头,他阴狠地盯着周青青,“一定会找到。”
周青青看着他紧绷的脸色,她走过去,抬手轻轻地摸上他因为紧张而肌肉纵横的手臂,“我们没有人,希望她会消失不见。”
周青青大概能想到时信厚明明和彤彤接触时间不长,为什么会这样紧张彤彤。在时信厚心里,彤彤不只是一个可爱漂亮的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小女孩,更是一个叫他爸爸的女儿,是他的家人。时信厚没见过父亲,出生母亲便去世,七八岁唯一的长辈外婆去世,他是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个软萌可爱的女孩来到他身边,叫他爸爸。彤彤和土土给时信厚带来心灵上的抚慰和冲击感,远超过带给周青青的,周青青从小父母恩爱、常伴左右,她没有亲情的缺失。
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人,才触碰到温暖,失去的感觉会更加明显。
“可她就是不见了。”时信厚被她摸得软了铠甲,他低头,把脸埋在周青青怀里,“我的女儿丢了,我没有女儿了。”
周青青顺着他的后背,有水珠落在她脖颈处,她一遍遍的说给他听,“无论多久,我们都会找到她的。”
周青青和时信厚从洗手间里出来,罗城文正要换鞋出门,他急匆匆的,“我出去一趟。”
“好的。”周青青希冀地看着他。
罗城文解释,“不是彤彤,是姜妍晏,她父母给我打电话,说她有点奇怪……我过去看看她。”
“好的。”周青青说,可不免失望。
时信厚在餐桌坐下,过了会儿他问,“姜妍晏是谁?”
“罗城文的前女朋友。”周青青把罐子递给他,“你要萝卜干吗?”
时信厚摇头,“他去见前女朋友要和你说?”
“有时候会说。”周青青说,“我去见你,也会和他说一声。”
时信厚看她一眼。
周青青不想制造误会,尤其是现在,“我们是朋友,对我们来说,这不是行程报备,只是知会一下对方,我们说过要互相搀扶着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毫无意义,时信厚就是周青青的最艰难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