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没有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时信厚把啤酒打开,推到孙赛飞面前,“回去好好陪陪你妈,好好谈一场恋爱。”
原来他都知道啊,孙赛飞眼眶泛酸,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进天辰是您面试的,当时您可不是这样说的呀。”当时时信厚说想当他的助理,有条件,节假日午休、随时听从安排,这四年,孙赛飞完美完成工作,成了时信厚最省心的属下,可她自己的生活却是一塌糊涂,节假日鲜少回家陪伴父母时间少,没有时间谈恋爱……
“我不是一位合格的领导。”时信厚低声说,“抱歉。”
有句常用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男人对女人的好感怎么会毫无察觉呢,没有回应是不想招惹麻烦、是无声的回绝,可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四年的付出,是孙赛飞心甘情愿的,是她不计回报的。暗戳戳的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情,原本会有个稍微圆满的结局,“时总对不起,他们是看了我的本子,才……”
“不用道歉,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他们要的不是证据,只是一个借口。”时信厚笑了笑,他温和地安慰,“不用内疚,你何时见过我会这样的小事而打败。”
时信厚问了孙赛飞回家乡,找工作的方向给了建议,并表示如果她需要帮忙,可以替她联系关系。
“不用不用,有几家公司还不错,已经投了简历,对方还算满意,等回去面谈过就能工作。”孙赛飞打量屋子,她有一个多月没来,房子里多了不少东西,大多是孩子们的玩具,“时总,您和周青青……”
时信厚没有明显的恼怒,但声音已经不怒自威,“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您放心,这是您的私事儿,我只是您的助理,不会对外说的,更何况现在,我已经辞职不是您的助理了。”孙赛飞知道大概是触及到时信厚的雷区,可她就要离开,就算是失败总要死心,“怎么会,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
“她有两个孩子,论外貌和学识,我认为自己并不输给她的。”微弱的猜测再次冒出来,“她的孩子……”
时信厚说,“我和她,和外貌学识没有关系,和家世经济条件没有关系,是她就是她了。”
上一个未问完的问题,孙赛飞已经大概有了答案。她释怀了,“您和周青青是以前就认识吗?”
“很早很早以前。”
孙赛飞微笑着说,又给自己画了一张不可能的饼,“我能不能理解成,我是输给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