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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欢时信厚的二十八个月里,孙赛飞数次出入时信厚的这处住宅,有过敲门有过用钥匙打开,可每次都是时信厚在家的时候她敲门,时信厚不在家的时候她才用钥匙。

每次来时信厚家,是被安排工作,十分钟二十分钟,她便要离开。

这是第一次,孙赛飞打开门便能看到时信厚。

暗恋是一个人的狂欢,孙赛飞从心底感谢周青青,虽然并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把时信厚家钥匙给她,可这成全了孙赛飞最后的祭祀。这是她最后一次作为时信厚的助理,出现在他面前,恐怕连这次,时信厚都是并不想看到她的。

周青青的内心真实os:我没想那么多,时信厚可能没心情开门,既然你找时信厚,那你自己开门吧,大家都是熟人哒。

时信厚:……

天辰那帮人要给时信厚使绊子,这是时信厚早就知道的,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用考勤这样拙劣的借口,这明摆着是要故意寒碜他给他添堵的。时信厚这几天情绪持续不高,他不是谢鹤翔,身为管理层在公司职位调动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可真落到云锐,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周青青去而复返,时信厚望着门口,准备开口道歉。

可进来的是孙赛飞,“你怎么有钥匙?”

孙赛飞今天是来道歉和告别的,她心里本就担忧时信厚的态度,打开门被他冷声质问,孙赛飞后退一步,一只脚在门外,“在楼下遇到周小姐,她给我的。”

“进来吧。”时信厚态度算不上冷淡,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孙赛飞走进来,轻轻地关上门,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是怵时信厚的,在他面前是畏畏缩缩的。

“喝点什么?”时信厚拿热水壶,是空的,翻冰箱,是空的。只有啤酒的余量充足,时信厚拎了一瓶,问她,“能喝这个吗?”

“可以。”孙赛飞在沙发上坐下来,拘谨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工作找好了?”时信厚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他轻描淡写地问。

孙赛飞看着他,“您知道?”公司不少人在传,孙赛飞要高升,却没几个知道,实际上她已经提交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