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是,时信厚不是。”谢鹤翔说,“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的名字。”
“谢鹤翔,我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在假装的了。”徐晴看着他的眼睛。
谢鹤翔不闪不躲,“不是。”
他的眼神太过坦诚,徐晴的怀疑越来越弱,她扒着谢鹤翔的肩膀,“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你娶我的时候说过会一直对我好的,这才几年,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谢鹤翔任由她哭得眼泪鼻涕,抹湿了他半边肩膀。
医生来看过,说谢鹤翔受伤有些严重,不排除有失忆的可能性,病情需要静养,急不得。
谢鹤翔没再去公司,但是不耽误他处理公司事务。为了节省工作流程,遇到急需办理的事情,时信厚和徐虎会先处理后补齐手续,有些不重要的文字书面申请,能省就省了,这在以前是谢鹤翔的默许特批,因为谢鹤翔相信他们,认定他们不会滥用职权。
天辰各个环节的员工加起来近万,唯独时信厚和徐虎可以不按章程来办事,这在公司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会有小报告打到谢鹤翔那里去,以往谢鹤翔都是置之不理的。
这次,谢鹤翔没有再护短,而是小事化大,把时信厚和徐虎连降数级,调到不重要的岗位上做了主管。
徐晴嫁给了谢鹤翔,连带着兄弟飞黄腾达,有人说她这是麻雀变凤凰,也有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时信厚和徐虎是沾了徐晴的关系,才会在天辰里飞黄腾达。时信厚和徐虎进公司满打满算不足五年,在天辰的地位仅次于谢鹤翔,甚至比谢鹏飞这个谢家二公子在公司更有话语权和影响力,这早就惹得一圈比他们资历深、工作时间长、皇亲国戚们的同仇敌忾和严重不满,这次的秋后算账可谓是大快人心,就差开香槟庆祝了。
别人恨时信厚恨到牙痒痒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四年前天辰公司上市。当初为了上市,惹怒了一众老功臣们,他们不愿把天辰信息公开化,更不愿有外人来动这块大蛋糕。天辰上市,是谢鹤翔继承天辰后的第一个大动作,时信厚是促成这件事情的得力助手。
别人恨不着谢鹤翔,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时信厚头上。
徐虎来徐晴家闹过,他是个急脾气,自认为这五年来低调谨慎、小心做人,尽量不得罪人、不给谢鹤翔招惹麻烦,最后却落得这样令人心寒的结果,“姐,他是什么意思,是现在用不着我们了吗?当初他孤立无援,在天辰里没人听他的,是谁替他挨刀子替他趟雷的,他现在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
徐虎可能是气急了,才会口无遮拦,“如果是雷哥,绝对不会做这样不仗义的事情。姐,你嫁错人了,他一直拿我们当枪使,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亲人、朋友。”
谢鹤翔毫无保留地信任时信厚和徐虎的时候,徐晴想过会不会有这么一天,过犹不及。她提醒过谢鹤翔,“给时信厚和徐虎安排打杂的职位,让他们替你跑腿就行,太重要的工作他们做不来。”谢鹤翔是怎么说的呢,谢鹤翔说,“我相信他们,像相信你一样。”这五年,谢鹤翔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信任时信厚、徐虎和徐晴,从来不担心会腹背受敌。
可现在是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