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盛怀扬还会不时给她一些意外的惊喜。
比如,前几天的高数课上。
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夏时初看着讲台上,站在老师旁边的男生时,惊得瞪大眼。
领座的谭丫丫也是惊讶,碰碰她,“什么状况?”
“不知道。”她摇头,同一时间听到教授说,“从这周开始,这门课的助教由盛怀扬同学担任。”
老师顿了下,问:“你们都认识他吧?”
“认识。”下面不少同学应。
“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老师环视一圈,笑道:“以后大家有不会做的题直接问他,如果他都不会做,那你们也不用再问我了,估计我更不会。”
教室里发出哄笑。
老师玩笑完,指了前排位置让盛怀扬坐,开始上课。
高数是大课,好几个院混在一起,上课地点是阶梯大教室。
夏时初跟远远看了眼他的后脑勺,快速编辑信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来做助教?】
不知是坐得太靠前,还是做助教的自觉,盛怀扬并没有及时回信息。
夏时初心不在焉地上完一节课,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可是一看,盛怀扬正被几个好学的同学围着,应是在解答问题。
课间十分钟很快过去,上课铃声敲响。
夏时初正为没找到说话机会烦恼,哪晓得更悲剧的是,老师满面春风地宣布要随堂小测。
在一片哀嚎声中,盛怀扬把试卷分发给第一排,让大家往下传。
夏时初拿到卷子,也顾不上过问盛怀扬,立即埋头就做,然后她发现这次的小侧题特别难。
她高数本就不好,平时也就擦着80分过去,可这次后面的四道大题,她居然一道都做不出。
得亏很快她就听到了相同的声音。
隔壁的沈梦蝶叫了一句,“我去,今天题好难。”
一石激起千层浪,前后左右的同学们都发出了感慨,“好难。”
夏时初瞬时找到了平衡,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废柴。
教室里嗡嗡的议论引起老师注意,他走下台驻足在第一排的学生面前,仔细看了会儿题,再抬头笑道,“盛助教出的这套题好像有点难。”
有同学大胆回,“老师,不是有点,是很难。”
老师笑笑,帮盛怀扬说话,“不过,都是我们讲过的知识点,不算超纲。”
众人苦笑,是没超纲,可是……跟老助教出的题比起来,这就是基础和高阶的区别,太废脑子了呀。
死了很多脑细胞的沈梦蝶和谭丫丫无力反驳老师,转而吐槽夏时初,“你家男人出的什么题,他是故意虐我们吗?”
夏时初瞥了眼讲台位置,磨了磨牙,“你们有我被虐得凶吗?”
绞尽脑汁、七拼八凑,她勉强写了两道题,下课时,后面还空了大半页。
盛怀扬宣布收卷,谭丫丫她们把卷子一股脑都塞给她,“你去交。”
夏时初认命地叹口气,把自己卷子压在最下面,走到讲台前,交给盛怀扬。
盛怀扬接过去,状似无意地翻了翻,视线落在她的卷子上时,嘴角勾了下。
夏时初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笑个屁。”
视角一偏,却看见教授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正匪夷所思地望着她,应该是把她那句不尊师长的话听了进去。
果然,他走近两步,略显严肃地问她,“你是那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这……不会要批评记过吧?
夏时初咬了下唇,手指紧张地捻动,正想该怎么解释,就听盛怀扬一本正经地说,“夏时初,经院大二的,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