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峰顶端应该没有植物。”
夏时初白他一眼:“比喻、比喻懂不懂?意思就是你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只能憧憬和想象,没法摸到。”
盛怀扬认真听着,默了一瞬,突然道:“可以。”
“什么可以?”夏时初一头雾水。
“可以摸。”他一本正经地重复,“你可以摸到。”
夏时初愣了下,脸轰地红了起来,不是……为啥好好的名词解释怎么带上色彩了呢?
盛怀扬一低头发现她脸红彤彤的,也是诧异,“你脸怎么那么红?”
“哪有。”她脱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边走边用两个手背挡住发烫的脸,才不肯承认自己想歪了。
走出没几步,腰上突然一紧,盛怀扬揽住了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想的也可以。”
夏时初脚步一顿,差点一个趔趄。
“可以个鬼。”她羞恼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盛怀扬往后一退,躲开她的攻击,唇角弯了起来。
藏书阁不大,两人闲逛一圈后又去了附近的公园,然后就近吃晚饭。
回到酒店,夏时初终于问了一个憋很久的问题,“你晚上睡哪里?”
“你希望我睡哪里?”
盛怀扬笑着反问,本意是逗她一下,哪想,他的女朋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搂住他脖子说,“当然是跟我睡。”
看他愣住,夏时初嘟起嘴,“你不想吗?”
当然是想的,从她说要来n市起,他就不受控地想她来后会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生日那晚后,脑子更是一路奔驰到更火-热的想象,好几次想得过分了,都让他反应强烈到发疼。
但是,每每这时,脑子里就有个声音跳出来说,“盛怀扬,她还小,你不要乱来。”
他向来自信,自律和自控力更是优于常人,但唯独对她,他没有信心。
他怕自己没有定力,所以这次特地订了两个房间。
谁知……夏时初压根不给他做君子的机会。
看出他犹豫后,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就亲了上来,边亲还边拉着他的手这里贴贴、哪里摸摸。
到后面,更是彻底乱了套。
比生日那晚还要让人热血奔-涌,因为在水汽弥漫的淋浴房里,他目睹了她的全部。
美好得令他移不开眼。
好在,最后关头,他及时踩了刹车,哄着她用其他方式。即便这样,她在n市的三天里,已让他体会了无数回欲-死-欲-仙。
不过,她对此似乎有点微辞,一个劲问他为什么不,他怕她有心理负担,只能继续用“不急,再等等”来搪塞过去。
正月十五过后,学校开学,两人依旧相伴回学校。
新学期,没有了比赛压力,拿到了斯坦福的offer,课题进入下一期……学分、课程早就修够,毕业论文也写好了,盛怀扬彻底闲下来,有大把的时间陪她。
伴随相处时间增多的是,他们之间的小矛盾也多起来,比如:他会念叨她的粗心大意和不细致、总会揪出她的小毛病和坏习惯,还会为了诸如没有按时吃饭、走路看手机这些小事批评她。
而且,相处久了,夏时初发现盛怀扬这人特别较真,凡是追求完美,就拿她体侧不合格这件事来说,得知她800米没过线后,他便每天拉着她去操场跑圈。
夏时初最讨厌运动,偏偏他威逼利诱,又是拽着她跑,又是哄她,“再跑两圈我就给你亲亲。”
结果是,突击训练足足一个月后复测,她不仅跑及格,还跑了个全班第一。
夏时初大大咧咧惯了,就总会被他教育,每次她都认错态度贼快,但过几天又犯同样的问题,颇有点屡教不改的意味,这也让她和盛怀扬常常会为了小事争执起来。
不过,夏时初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而且她很怕盛怀扬生气,所以每次说不理他的是她,憋不住主动求和好的也是她。
对此,谭丫丫她们颇有微词,恨铁不成钢地撺掇她,“你能不能硬气一回,不要怂。”
她想到那张俊脸,如实摇头,“不行,做不到。”
尽管小摩擦不断,但因为太喜欢这个男生,夏时初觉着那些小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