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让番子领来萧灵雁的婢女,沉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低着头:“奴儿唤作采珊。”
“是你家的小姐被旁的人欺负了?”
采珊忙屈膝跪下:“正是,还请督公替我家小姐做主。”
齐灏却不紧不慢:“你既跟在你家小姐身边,怎么还能容着旁的人欺负你家小姐。”
“你这贴身丫鬟可不大像话。”
采珊一听,只好磕几个头:“督公恕罪,他们人多势众,奴儿实在是帮不上忙。”
“那就还是你纵着旁人欺负家中的主子?”齐灏撩眼,“既然如此,你说当罚不当罚?”
采珊还怔愣着,齐灏身边的番子便已经抽了厢房中的竹板酒筹,重重劈在采珊髋骨上。她顿时就被这非同一般的力道掀翻在地。
齐灏却看得漫不经心:“先抽二十个嘴巴以儆效尤,免得日后这些做奴儿的还敢偷奸耍滑。”
采珊顿时像条死鱼似的被人从地上拖起来,当着满桌人和萧灵雁的面儿被东厂番役左右开弓用酒筹扇了二十下。
竹制的酒筹虽韧,劈起脸来却火辣辣地疼。
采珊虽是丫鬟,可近身伺候在萧灵雁边上,到底细皮嫩肉不似往常粗使的。眼下不过二十板子,采珊早已被打的满嘴血肉模糊。
她连说话都是漫漶不清,可却还得跪着谢恩,只是齐灏不知哪来的兴致,忽看着采珊笑出了声:“我瞧着你谢得不大乐意,是不服?”
“既然不服,又说不清罪过,那就再打三十板罢。”
采珊一听,连连磕几个头,支支吾吾道:“督公息怒,奴儿不敢,您饶恕奴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