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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跟郭举人一起去当,就不会丢了。”她不知那红宝石如此重要,不知家中还有滇州土司府那些渊源,不知秋斓是因着那红宝石丢掉才会。她不是秋家亲女,自幼时一身病就拖着家人,如今还弄丢了家中最重要的东西,德良不禁越发自责,“都是我不好,我真是闯了大祸。”

秋斓牵住德良的手:“阿姊千万别这么说,你岂能未卜先知那郭举人是有歹心的?”

“如今事已至此,咱们得把红宝找回来才最重要,阿姊听的看的,千万记得烂在肚子里才是。”

“阿娘都醒了,再难的事也不怕,咱们一家人在一块,肯定能想出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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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近戌时,京中却没有要宵禁的准备。

逢年过节难得有几天不宵禁的日子,大家便也都指望着除夕这夜通宵守岁,好好看一看夜晚的京城是什么样子。

街上扎了新灯,宫绸做的花也成簇成簇摆在街头,门门户户灯笼高悬,整座京城都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镇国公府里因着连着丢了两位主子,虽说也不必悬白,但到底是不敢再大张旗鼓的热闹。

故而府中布置一改从简,顶多是门前多挂了两盏新买的灯笼。于下人们而言,沈昭虽凶名在外,但比起小关氏而言实在是个好伺候的主子。

即便是除夕近在眼前,他也没有什么吃团圆饭的需要,早早便恕了下人们自去过节。

也正是因此,沈昭院子和往常一个样,空落落的,唯有宏毅站在沈昭身边伺候。

“秋夫人是腊八那日醒的,如今已然调养康复。”宏毅浅声回禀,“爷,滇州那事要不要找秋夫人亲自询问清楚?”

“眼下若是能找到滇州土司府的人,殿下就有了拿捏大关氏的筹码。”

“眼下还不是时候。”沈昭捏着自己把玩惯的玉坠子摩挲片刻,“先前说查秋夫人那位兄长,查得如何?”

“秋夫人既能装作汉人在京中生活二十余载,她的那位兄长必然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装作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