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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斓这才意识到是有失言,忙忧心忡忡缄口。

这头杨贯倒好似并未发觉什么异常,还埋头写着方子。

方子开得不长,秋斓轻扫两下只发觉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这才略略松下口气。

杨贯乐呵呵把方子递给秋母:“照着这方子抓药吃,参也不用断,每个月吃一钱补着就够。”

“堂小姐年轻,只要月月仔细调理,明年开春就不必再受咳疾的苦。”

“等调个两三年,虽不敢说痊愈,但只要不贪凉,便也就能和往常女儿家一样了。”

秋母闻言,蹙起来的眉头登时舒开:“先生此言当真?德良这娃娃的弱症真的能治?”

杨贯哈哈大笑:“自然当真,老夫既来此,又何苦骗人?我在边关时行军尽都是风餐露宿的,染个寒伤了身子都是常事。”

“只不过军中多是七尺大汉,给堂姑娘的剂量自然要照常用的方子消减些,照这么先吃几副,下月我再来看看状况,到时候换换也不迟。”

秋母忍不住喜极而泣,连连对杨贯千恩万谢。

杨贯也并不贪功,只讨碗冷浆水饮子灌了,放下方子便朝秋斓道个别,扯起医箱匆匆离去。

德良自小病不离身,郎中看得不少,却没个敢断言这弱症能治的。

人人都道人参是好,拿人参补着总没错,就这样蹉跎到德良如今已然过了十八。

德良听完杨大夫的话,自然也是喜上眉梢,一时拉起秋斓的手,又激动无言地放下,往往复复好几次不该如何是好。

秋母转身从小柜里摸出一把铜板,一股脑放在满庆儿手里,叫满庆儿去街头买几个黄桃子。

秋斓一听要买黄桃,忙不迭兴冲冲地问:“阿娘可是要做桃儿羹给我们吃?我都馋了。”

秋母笑道:“先前是家中拮据,德良病着也只能做桃儿羹。如今有这么个铺子,德良的病也有指望,横竖能有余钱,只要想吃就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