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放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倚进了枕头里。艾玛,就刚撑着身子那一会儿,他浑身又被擀面杖招呼了一遍似的。
感受到小姑娘气息不太对,周枳意掰着她的肩退开了些。一见她垂着脑袋在那儿掉眼泪,瞬间心疼得不行,哄孩子似的轻声安慰她,“嗳不哭不哭,都是妈妈不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嗷。”
纪放又被擀面杖顶了背,硬是坐了起来,“???”怎么哭了??
舒念有点说不上话来,边摇头,边抬手胡乱抹眼泪。
“念念你手怎么了?”周枳意看着她手心里干涸的血渍,担心道。
舒念抹泪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往后藏,哑声说:“没事。”
周枳意不太信,硬捉过来看,拉着她出去上药。
“???”还受伤了?他居然没发现?纪放难受死。可这会儿按他的行动速度,想要硬撑着下床再陪她一块儿去上个药,估计上完就能直接吃早饭。
纪锐博看他盯着病房门口望眼欲穿的样子,居然觉得有些好笑。难得好心地,又给儿子后背垫了个枕头,说:“行了,别看了。你妈陪着去,你还不放心么?”
纪放心里松了松,舒舒服服靠回去,抬头,看着纪锐博,忍不住又想骚两句,“爸,你老婆受伤了我陪她去上药,你放心吗?”
就你老婆以前说要给你做顿饭,烫了个手指头都被你摁在床里跟坐月子似的,休息了好几天的样子,我就不信你放心。纪放心说。
纪锐博一愣,接着偏头轻笑了一声。这个儿子,还真挺烦人的。好想把他的枕头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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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枳意带着舒念处理好伤口,没多久就重新回了病房。
还没等纪放问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伤的,是不是那个变态舒林简弄的,就见周枳意到了他床边,抬手就准备拍拍他肩的样子。临了,大概是终于想起来儿子是个伤员,于是小手利落一收,改为替他鼓了鼓掌,夸张道:“儿子你今天真的a爆了!”
“……?”纪放眼睛一眯,懵逼地在心里打出个问号。随即又明白了周枳意的意思,这是让他别问呢。
纪放回神,余光瞟了一眼舒念手上缠了一小圈的纱布,心里涩得不行。那一定是小姑娘自己弄伤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