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抵了抵小尖牙,纪放压着呼吸舒了口气,抬睫看着周枳意,故意笑说:“不是,妈。我平时不a吗?你们怎么尽喜欢把我往2b那一类里归纳呢。”
周枳意:“?”是谁总结得那么到位?
舒念想起刚认识那会儿,自己“送”他的铅笔,和后来被他硬要去的那支,抿着唇角,忍不住笑了笑。
纪放见她晚上到现在,终于笑了一下,心里吊着的一口气松了大半,懒懒往身后的枕头里一靠,说:“爸,妈,我困了。”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了。两位请回吧。
“早点休息吧,”纪锐博弯了弯唇角,知道他挑剔,于是问,“明天要不要转去清和?”
“好,”纪放笑说,“谢谢爸。”
真是托了小姑娘的福,一把年纪了,才享受到迟来的父爱。
周枳意也关照俩人早些休息,才拉着纪锐博出了病房。
进了电梯,里面没人,周枳意偏头,抬睫看着纪锐博。
纪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他们俩也就这一个儿子。先前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她就担心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这个男人话少,很多事都不会表达出来,也不会说。就怕他对舒念……
纪锐博注意到她的视线,垂睫看她,牵着她的手捏了捏,轻声笑说:“换了我,也会这样的。”
周枳意微怔之后,眼眶红了红,垂了脑袋,额头抵住他的胳膊,松了口气,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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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了舒念和纪放两个人。周枳意带门的时候,还“顺手”替他们摁了里面的门锁。
舒念站到床边,问他,“你还要再吃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