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嘀咕着难不成案子结束不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果然,这一整天余峯都没再出现。
临近五点的时候天已暗了下来。
东院亮起了灯,阮枝挂在廊下的那盏灯也泛着幽幽的光在风里摇摇晃晃。
朱教授和赵柏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阮枝照常等着邢惊迟来接她。几分钟前他发短信说会晚点来,阮枝就慢悠悠地溜回自己的工作间去了,让他们俩自己关门。
回了工作间后阮枝没再继续工作。
她挑了本先前没看完的书看,这段时间她没什么精神气,直到昨晚在邢惊迟怀里痛哭一场才渐渐缓了过来。
至少,她还有邢惊迟。
阮枝想。
灯光下,她眉眼都柔和,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朱教授两人走后东院都暗了下来。
不说东院了,其他地方也都是一片黑,连路灯都隐约。俯瞰阮枝小小的工作间,在黑夜里像是一只萤火虫,散发着莹莹的光亮。
在这一片黑暗中,有三道身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着东院而去。
今天秦律和林丞宴的安保队撤离了,博物馆余下的安保人员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人从后门闯入了他们博物馆,除了诺索。
林丞宴回博物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得回来把余下的东西和诺索带走。
今晚月亮很圆,几颗星子零碎地在天际散开。层层的云将月的光辉遮掩,地面上仅有的光亮逐渐被吞噬。这样寂静的夜里,诺索的叫声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