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比温琅晚出来几分钟,已经比温琅高出不少的少年,拿着精致的长柄伞走入雨幕。温琅看着他走远,嘴巴微张却没敢把求助的话说出。
温琅没想到,在她犹豫是继续等还是冲进雨中的时候,江歇回来了。
处于变声期的男孩走到温琅身边,在大雨中说了句:“走吗?”
带着几分沙哑和低沉的声音,让温琅如遭雷击。她看着江歇带着友善笑意的脸,点头。
黑色的雨伞不小,足够让温琅不受雨水侵扰。
青春期的悸动总是很简单,有时仿佛并不需要理由。他偶然输出的善意,让温琅心头一暖。
公交车因为雨势迟迟没来,温琅伸着脑袋等车。没过多久,江歇去而复返。
他单手撑着伞,站在温琅面前问:“同学,你有创口贴吗?”
温琅把书包背到身前,快速翻找,最终只摸出一个酒精棉片。
“你受伤了?”温琅声音不大,又重复了一次江歇才听清。
他摇了摇头,接着拉开校服拉链,他怀里正裹着一只后腿受伤的小狗。被雨水冲刷的皮毛一缕一缕,小奶狗的眼神湿漉漉泛着泪光,它的小脑袋靠在江歇胸膛,隐隐发抖。
江歇看着怀中小狗,眼神柔软而目光温热。只一瞥,温琅很确定,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人。
如果说之前帮她卖花是偶然,这一次帮她撑伞也是路过,但是他眼里对这个世界的热爱绝对真实而直接。
那样的笑容,温琅好想独占。
结束回忆,温琅见江歇正在逗一只狗,便问:“喜欢为什么不养?”
江歇手中动作一顿,最终收了回来。他看着温琅说:“抛开毛发的问题不讲,它们需要陪伴和照顾。我经常加班,也没有能够替我陪伴的亲人,所以,还是不要了。”
这个答案让温琅心里一紧,他越是平淡地陈述出孑然一人的事实,就越让温琅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