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抹了一把脸,将当初的事娓娓道来:“先帝病危时,曾想让大将军殉葬,最后因北方战事不断所以不了了之。大将军因此寒了心,跟建安世家皇族撕破了脸。那时的陆家军军饷军粮克扣了不说,还被各地世家排挤。”
程忠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匈奴汉国内乱,其中一股骑兵误打误撞闯进了大夏境内。
那些蛮子手段残忍,大将军不忍百姓受难,于是带了五千轻骑想将边境小村落中的百姓带到长陵。”
“谁知那一小队骑兵竟有三万之数!”程忠的眼眶红了,中气十足的嗓音里带了些哽咽,“大将军让我等先护送百姓回城,自己带着剩下的三千兵把对方引走。”
“匈奴汉国早就被大将军打得不成气候,哪来的三万大军!那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将军去的!”
谢璧采闻言垂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那陆清绝呢?”
“少将军也在押运粮草的过程中遭遇了伏击,生死不明。”程忠抹了抹眼睛,道。
谢璧采沉吟一会:“方才我听闻,此事是徐州那边传过来,据说是陆少将军陆清绝所说的。”他冷笑一声,“其余不谈,当初东海王临死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杀了陆清绝么?”
“那如今这个陆清绝,又是哪里来的呢?”
“这……”程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当了刀子啊!
若真不管不顾兵临城下,那宫中的陆清曜岂不是……
好险,好险!陆家最后的一根独苗苗差点被他害死了。
“说得好听!”可那一头,被这些旧事绕进去的薛陵又嚷嚷了起来,“你这孬种!还不是怕了那萧温!”
这话可就有些难听了,程忠急忙扯了扯这个脑子糊涂的傻孩子:“你别添乱!”
谢璧采见薛陵还有些不服气,伸手亮出虎符:“月娘临走前将此物交给我,就是要让尔等听我之令。”他狭长的眸子一眯,“军令如山,谁想违抗?”
程忠早就知道这虎符在谢璧采手中,见他还这般讲理,没有怪罪薛陵,心服口服道:“现在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