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了伤成这样?
难不成是被陆小将军打的?
这可不太好啊……小将军怎么能打人呢?当然啦, 要是这小子在外头招惹了别的姑娘那就打死好啦!
见程忠表情古怪,谢璧采懒得理会,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还随手挥退了那个斥候:“小伤罢了。”他看了一眼薛陵,又看了眼程忠,“方才斥候之言,将军以为如何?”
程忠铜铃大的眼又瞪得老大,他喘着粗气,一提起这事他就生气,原本就大的嗓音现在更大了几分:“还能如何!自然要去找个说法的!”
谢璧采看着薛陵也跟着握紧了拳头,也不急着劝,继续问道:“如何找个说法?”
不等程忠和薛陵回答,他自问自答道:“带兵围了皇宫?还是去乌衣巷把那萧温找出来杀了?”
薛陵不忿,冷声道:“自然是要把那萧温给抓出来杀了!那个皇帝也不能放过!”碧绿色的眸子一眯,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他看着谢璧采,“怎么?你不敢?”
谢璧采托着药碗,坐在了虎皮座椅上,仔细端详着碗上粗制滥造的纹路:“你可知那萧温长什么样?又如何不放过皇帝?”
薛陵一愣。
“且不说别的,你可知那萧温是荆州刺史,手握十万大军。”谢璧采哼笑一声,“你可有本事于十万大军之中取他性命?”
薛陵气得双颊涨红,怒道:“那你就这样放着不管吗?!你算什么男人!”
“小狼崽子,等你及冠了再说这种话吧。”谢璧采收起药碗,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程忠,一针见血地说道,“程将军,这个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将军不若仔细想想。”
“月娘现在可是在太初宫中,将军若是举兵闯了宫门,谋反犯上的罪名……陆家可就真要坐实了。”
程忠听闻陆清曜此刻居然在宫中,不由一愣,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将军不妨先将当时发生的事告知于我。”谢璧采的手指在虎皮上轻轻点了点,深思片刻,“说不定我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