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这般夫妻当真有意义吗,本宫想了很久很久,这个答案大抵没有定数,只是不断的在想,倘若我与宜章没有去找母后,是不是被瞒在鼓里更好一些。”
“公主日后总要择选驸马的。”陆危微笑着说,若是细细看去,那笑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江央公主语声一滞:“驸马?”
“是啊,成为公主的丈夫,与公主鸾凤和鸣。”陆危状似劝慰地说。
但他心底明晰,自己这个时候提起驸马,说不上挑拨离间,总归是不怀好意的,即使这个驸马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世上,又何必有夫妻之名呢,分明都是君君臣臣罢了。”江央公主果然并不十分在意,反而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低笑着厌怒道。
皇帝杀死了皇后,因为臣对君的不忠诚。
而不是妻子对丈夫的背叛。
日后她的驸马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在公主的面前就是转换了身份位置。
说到这里,江央公主忽而淡笑一声:“本宫还是很感激父皇是皇帝的。”
至少,她才是这个夫妻之名里的君了。
“父皇其实很疼爱我的,后来,宜章出生了,也没有改变,乃至更甚。”
陆危知道,江央公主读书识字,乃至于骑马,都是皇帝亲自教授的,当初的扶婉公主,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即使是几位皇子,也不如江央公主。
“所以,本宫一直说,要成为和父皇一样的人,当时的父皇只是一味的笑。
可是等长大后,一切都是截然相反的,本宫不会成为父皇那样的人,甚至连抛头露面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