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掀了毛毯觉得凉快了些,但也没敢直接都掀了,怕一热一冷着了凉。

周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浑身黏腻的难受,他本身又好干净,想起来洗个澡,但又不想起身,也不能说不想,是起不来。

一个小时后,身残志坚的周寻爬起来去浴室用五分钟冲了个澡,终于觉得舒服了些,回到卧室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出气多,进气少,马上就要飞升了。

房门被敲响,陈伯在外面小声问他:“小寻,你是不是醒了?”

“嗯。”周寻懒懒应了一声,皱了一下眉,“你怎么还没睡?”

陈伯推开门:“我炉子上给你煨了粥,你喝点儿,不然胃里没东西又该疼了。”

周寻偏头看他:“您是真操心啊。”

陈伯笑了一声,出去端了粥和清炒的小菜进来。

陈伯给周寻在床上摆了小桌子,周寻靠在那里喝粥,陈伯觉得惊魂未定:“今天多亏了隔壁小初,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老了,反应都慢了。”

“小什么?”周寻咬着勺子抬头。

“贺初,他叫贺初。”陈伯笑了笑,“初阳的初。”

“哦。”周寻垂下眼皮,继续懒洋洋喝粥。

“改天得好好谢谢他,对了,他爷爷是个中医,听说还挺有名气的,难怪他今天这么镇定了。”

“唉。”说起这个周寻叹口气,“不是我说你,我就是胃疼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弄得跟我快要死了似的。”

“我……”陈伯想起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没两个孩子淡定,不禁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

周寻见状,忙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