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外公给我妈做的礼物。”陆以瑾眼里还含着泪。
陆以瑾他妈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外公按比例制作了一个缩小版的人像雕塑给她,也是他妈唯一留下来的遗物。
林时予没再问下去。
蛋黄猛地跃起,跑到猫爬架上玩耍,打破了客厅的寂静。
林时予身子向前倾,微微低下头,帮陆以瑾擦掉眼泪,轻声说:“好了,不哭了。”
“你一直都不理我。”陆以瑾扣住林时予另一只手,委屈地控诉。
林时予也跟着坐到地上,继续哄他:“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陆以瑾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问林时予要了套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陆以瑾洗完澡出来,发现林时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放轻脚步,在他跟前坐下,小声叫了林时予几句,没得到回应。
又伸手抚了下林时予的额发,指尖碰到他的眼角,停了下来,再喊了一句“哥哥”。
是真的睡着了。
陆以瑾把蛋黄抱进书房,在猫窝安置好,关上了书房门,回客厅挨着林时予坐。
灯光很亮,照在他脸上,好似彻底换了一副神情,那股可怜劲儿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略带神经质的不太明显的笑。
他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地凝视林时予的脸,许是因为五官过于立体的缘故,他的眼神看起来无比深情。
过了许久,陆以瑾凑过去,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林时予的额头。
凌晨两点零一分,林时予翻了下身,脑袋从沙发向下滑,陆以瑾帮他托住,动作很轻地抱起他,打算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