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了动作,想要在陆以瑾从阳台回来前涂完。
陆以瑾抱着蛋黄,用手挠了挠它耳朵,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阳台角落里一块亮堂的瓷砖。
林时予仰着头,冷色调的睡衣领子卡在他浑圆的肩头处,突出来的边角支棱起来,衬得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他涂药的动作经过投射被模糊化,看起来像是在自摸。
很容易引起人凌虐的欲望。
陆以瑾半眯着眼,啧了一声。
蛋黄突然从他怀里跳下去,窜到客厅里,围着林时予一直“喵喵喵”地叫。陆以瑾低声骂了句“小畜生”,也跟着进去了。
林时予已经擦完了,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正把药膏封好。
陆以瑾问他:“这镜子好大啊,是用来干嘛的?
那是林时予练舞时用来纠正舞姿的,不过现在用不上了,因为高三很忙,他不打算继续跳下去。
林时予不想让陆以瑾知道这些,随口搪塞他:“就是一面普通镜子,你快下楼去洗漱,我们还要留时间吃早餐。”
小区旁边有一条小吃街,这个点只有早餐店开了,忙着上班或是上学的人在其中来来往往,一条街都是吵吵攘攘的。
桌面没擦干净,泛着一层油腻的光,林时予拿纸巾擦了一遍才坐下,叫了碗不辣的牛肉粉。陆以瑾坐在他对面,没和他吃一样的,点的是麻椒鸡丝汤面。
早餐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地冒着汽,色香味俱全。
林时予早上一向没胃口,吃了一小半就放了筷子,从书包里拿了本英语小册子出来,一边背一边等陆以瑾吃完。
陆以瑾吃完了藤椒鸡丝面,问:“哥哥,你不吃了吗?”
“我饱了。”林时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