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是个实诚的,向祈喝一杯他敬了三杯, 最后犹不尽兴似的拿着酒壶喝了个一干二净,向祈直觉这人脑子有些不大正常,不动声色道:“孤本应回敬的, 不过孤今日喝的已经不少了, 让他们陪你喝吧。”
疾锋十分有眼色的揽过人的肩膀:“好酒量,来来来,哥哥我陪你走两杯。”
“小臣头有些昏,就不扫将军的兴了, ”陈致远望着向祈婉拒:“小臣今日只为道喜,喜酒已饮,便祝殿下和娘娘百年好合,白头不渝。”
疾锋瞧着他的背影直接了断的下了结论:“这人有病。”
夜色越来越深,不时有宾客起身告退,裴铭适时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莫让娘娘久等,这边有咱们兄弟几个照应着呢。”
“多谢,”向祈说着撂下杯盏。疾锋那醉鬼还要胡闹,被人按着脑袋塞到了桌子底下,这才欢欢喜喜的老实了。
向祈一身酒味,没敢直接去颜姝面前讨人嫌,仔仔细细的沐浴了一番,又用青盐漱了几遍口,这才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柔和的烛光洒在床榻间那一小方天地,勾勒出睡梦中那人静谧的侧颜。向祈放轻了脚步上前,不免有些好笑,不让自己多喝,这倒是睡的挺香。
向祈拖着她的肩膀,想帮人调整一个舒适点的睡姿,岂料他这一动颜姝便跟着醒了,不大情愿的半撑着坐起来,边打哈欠边揉眼睛,嗓音软软糯糯的:“怎么才回来?”
颜姝已经换上了一身赤红色的中衣,如瀑的鸦色长发直垂腰际,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整个人倒是比平日俏丽了许多。向祈没说话,俯身吻了吻她眉心红痣,继而和她额头相抵,嗓音好似格外低沉:“还困吗?”
颜姝乖觉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想也知是何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迟早的事,她不想装傻,只来得及道:“把烛火熄了。”
“我不,”向祈今晚好像格外的不讲道理,从她的鼻尖、脸颊辗转到了耳垂,似乎是在惩治她的不专心,贝齿轻轻研磨,颜姝被那麻痒到极致的感觉逼得眼角都染上了浓重的胭脂色,便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玖拾光整理
□□|凤|喜烛不知疲倦的燃着,帷帐倾泻而下,遮盖住了内里旖旎,最后一点遮挡也被人扯落。颜姝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看着那人愈加晦暗的眸色眼角的红意更甚,索性别过了脸不去看他,又被人蛮不讲理的重新弄了过来和他鼻尖相抵:“你羞什么?”
(删了,别锁了)
……
殿外微风习习,月色正好,殿内春暖意浓,美梦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