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远是睡了一半起来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全是茯苓今日穿喜服美若天仙的模样,梦里向他明媚皓齿说着话一步步走来。
在漫天烟花中,他怎么也听不清茯苓在说什么。
当终于走近,他伸出双手要去接茯苓时,茯苓突然越过他,去抓他身后的人。
他的手落了空,回头一看,煜亲王。
煜亲王用厌恶的眼神将他上下扫了一遍,身边无数宾客对他指指点点,似在笑话着骂他:你伸手作甚,不要脸。
杨明远就醒了,被吐沫星子淹醒的,再没睡着。
披着衣裳,坐在院子里一边喝酒一边自嘲:瞧他,连梦里都没有越那一步,不敢放肆,梦里都和现实相连。
娘今日回来说,想准备新房,你看人家那新房换着花样的准备,用这话暗示他。
杨明远此时一笑:他缺的从来就不是新房,是新娘。是让他心甘情愿费尽心思去准备新房的新娘。
倒是宋家,宋福生睡的呼噜震天响。
闺女出门子后,他大哭一场,皇上也走了不搭理他,他给自己做碗长寿面。
要长寿,要看着闺女。
然后打开一坛子喜酒自言自语:“这是我闺女的喜酒,我得尝尝啊。”
一口面,一杯酒,随着富贵、忠玉、牛掌柜、大哥、二哥回来又陪他喝,就喝多了。
钱佩英起身,进空间看看,放在卫生间里暗号的红线没动,说明女儿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