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澜打断她,“一个因为丈夫总不归家就苛待孩子的母亲,连应该仇恨谁都不知道,罔顾血缘,冷血至极,你凭什么自诩教育专家又出书又演讲,不怕将来人设崩塌,被万人唾弃?”
“你嘴巴很厉害,”朱瑛讽笑一声,“可惜再厉害也没从他嘴里骗出半个字,否则也不会来问我了。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大的秘密?”
萧澜倚着窗台,没来由地冲朱瑛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在我们正常人类的认知里,对心爱的人隐瞒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幸代表承担、保护、‘别为我担心’和‘我爱你’,你不懂也正常。”
“你怎么知道他爱你?”
诚然朱瑛擅长诡辩,但萧澜喜欢拿刀刺穿虚伪的逻辑表象,“他连你都爱,为什么不爱我?我们家婷婷就是太善良太单纯,以后我会好好说说他的,不能什么东西都往眼里装,沙子进眼睛,会疼的。”
朱瑛半晌没说出话。
“有点口渴,先不说了,”萧澜装模作样咳嗽几声,“对了朱教授,你不会因为跟我聊得不愉快就缺席周末的讲课吧?”
朱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会。”
“那就好。”
萧澜挂掉视频电话,停了音乐,走出去蹭到陆亭北身边。他在看一本英文小说,原著是法语,译作用词谨慎而单调,萧澜看了一眼就犯困,靠在他肩上闭着眼。
“刚刚在忙什么,还要听古典乐?”陆亭北看了她一眼。
萧澜闭着眼睛答,“还是周末入职培训的事情。”
“准备了这么久,后天不亲自过去,放心的下吗?”
“王经理带队,没问题的。”抛却王经理个别时候的尖酸,她个人能力在集团都是拔尖的,萧澜相信哪怕出再大的乱子王经理都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