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这样贬低自己的儿子。”萧澜说,“他是敏感脆弱,但心中有事就会与我沟通,偶尔会因为在意我而拈酸吃醋,闹脾气的时候又笨拙又可爱,他缺乏安全感,我就给他安全感,他不会的我慢慢教,没有父母陪着长大又怎么样,我也没有,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说得我都感动了,”朱瑛语速一直不紧不慢,“但你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我必须要提醒你,及时止损。”
“我觉得挺奇怪的,”萧澜目不转睛盯着手机上笑容像画在脸上一般的女人,“我又不是您女儿,您怎么反倒来提醒我?”
“这种事不分亲疏,我只是没办法昧着作为心理学教授的良心来祝福你和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萧澜想不通,“你对盛嘉泽也是这样吗?”
“你见过嘉泽?”
“见过一面。”
“你觉得他怎么样?”
萧澜发觉朱瑛在这通电话里问了两次类似的问题,她直言道,“盛嘉泽还没长大,无论是性格还是言行,都不符合一个即将踏入社会的年轻人标准。”
朱瑛笑了几声,“嘉泽很听话。”
“陆亭北小时候也很听话。”
“你听谁说的?”
“爷爷说他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
“他晚上会哭,”朱瑛说,“我最讨厌他的哭声。”
萧澜觉得朱瑛的心理问题才是最大的,身为母亲再怎么疲惫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她没戳穿,而是问,“盛嘉泽不哭?”
“也哭,哭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