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落下一滴墨,染黑了刚刚才写好的字,沈誉低头看着自己刚被毁掉的字迹,声音淡淡,却又万分压迫着人,“翡翠死的太便宜了。”
若真是露了陷,一粒毒药就真的太便宜她了。
……
楚曜容并没有让沈誉等太久,两天之后,梁王府们前摆起了大阵仗。
随行宫人在前引路,左右护着穿着宫里的什么色服人,六骑骏马,旌旗闭日,青羽纷飞,玉辇之上珠玉青帘直垂于地,华辇央坐玄色玉龙披绣锦衣男子,头戴玉顶,长胯坐绸垫之上,气势浩大,威风凛凛。
沈誉早等在门口恭临,远远看见华盖玉饰的队伍。
等步辇停下,八人抬着遮天蔽日的华盖长驱直入王府。
“吾王,千秋万代。”沈誉俯身拜道,双膝跪地,直等着玉帘下的男子开口。
听到喊声,里面的男子才睁开双眼,他伸手打了个哈欠,随后一旁宫人撩起车帘,目光视野一下子宽广不少。
男子朝外环顾几眼,随即略有些厌倦地道,“王叔,你这府离孤的祟阳殿也太远了些。”
男子声音低沉,话语懒懒散散,好似不屑一顾地又道,“不如再离孤近一点,宫里还有一殿没人住,您搬哪去如何?”
闻言,沈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手中拳头已经暗自捏住,他在辱他,从面上,还是里上,沈誉只感觉到屈辱。
这大都人人皆知,从他父亲沈廖落户大都,他们就没离开过这座城。
已经是在天子眼皮底下,如今还住进王宫?
不是辱他,还是能有其他?
沈誉抱拳,面上依旧温和,慢慢温温吞吞地道,“臣不敢烦扰王上,如今在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