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诗宛不让他扶就真不让他扶,每次走得快摔时,只要他要伸手扶,她又莫名地走正了。
明明是个醉鬼,但还挺有原则。
就出酒肆的这段路,饶是走了好久,刘简撑着伞也被迫跟着谢诗宛走得弯弯绕绕,还是难免有不少雪落到了谢诗宛的头上,肩上。
雪地上的脚印也是这边深,那边浅。刘简无奈地陪着这祖宗瞎走。
“刘简,为什么这阳光这么刺眼啊。”谢诗宛用手捂着眼睛避开酒肆前的红灯笼的灯光。
“哪有什么阳光啊,都晚上了。”没想到小祖宗坐在位子上时看上去还挺正常,可走起路来,这醉得是越来越重了。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漫天飞舞,给周围装上白色的幕布。街道的另一头一个黑衣男子撑着伞,四处走着正找着人。
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又是下雪的日子,她风寒刚好,再着凉该怎么是好。
他已找了一个时辰了,正要继续往前找时,却看到了远处的两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歪歪扭扭地走过来,男子在旁边尽力为女子撑着伞,但两人身上还是落了不少雪花。在他眼里两人说说笑笑,好不默契。
顾言停下了步子,就站在雪中。握着伞柄的指骨攥得发白,微黄的纸伞在他脸上落下半边阴影,面上的表情喜怒难辨,不动声色看着前面这两人。
刘简自然也看到了顾言,拉住还要往一边倒的谢诗宛,说道:“顾言来了。”
女子慢下步子,像是受到感应一般抬起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之后,不顾正下着雪,小跑了过去。
雪没有停下,谢诗宛跑了这么一小段,她身上已经落满了雪。本该是觉得寒冷的,可她喝了酒,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哎,慢点跑……”刘简撑着伞想赶上。
却未料谢诗宛虽然醉了,但跑得飞快,他还没赶上,谢诗宛就已经跑到顾言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