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非趁人之危的人,中肯地说了自己的建议:“你或许可以试试向他直接说明自己的心意,你可是谢家谢诗宛,是我刘简见过最快意人生的潇洒女子,直接问清对方不就好了。”
“可是……”谢诗宛垂眸看向酒杯中的桂花酿,犹豫道:“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不矜持的女子?”
刘简闻言,笑了笑,说道:“你不懂,作为男子,若对方是他真心喜欢的,是绝不会认为对方不矜持的。”
“那若他……不喜欢这个女子呢?”这才是她纠结所在,她怕阿言不喜欢她,而她又擅自说了这些话,让他难以回答,那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若这个男子是君子,自也不会觉得这个女子有什么不矜持的,难道你还信不过顾言的品行吗?”刘简思索片刻,反问道。
谢诗宛眼珠一转,想想也是。她举起酒杯,与刘简手中的酒杯相撞,下了决定:“好,正好也在酒肆,能喝些酒壮壮胆。”
“为我干杯。”谢诗宛眼中总算有了笑意。
刘简白俊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说道:“你谢诗宛天不怕地不怕,还需要壮胆?”虽是这么说,还是将手中的酒饮尽,又给两人的酒杯满上。
酒肆外的雪越下越大,已成了一大片一大片如鹅羽般大小的雪花。街道上已没有几个人了,酒肆前的大红灯笼映得地上的雪也带了暖色。
酒肆里面坐着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喝着,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夜色降临之时。
“回去吧,你还得做大事呢。”刘简站起身来,看了看桌边那喝完的四五罐桂花酿,暗觉不妙,催促着谢诗宛要走了。
谢诗宛已喝得有些微醉了,伸出手,半眯着眼,说道:“刘简,你扶我一把。”
刘简也够义气,一把拉起谢诗宛,看她走路有些不稳,问道:“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扶着?”
谢诗宛蹙着眉摆摆手,说道:“不用你扶,我还能走,我们走吧,我今日还要干大事呢。”
说到“干大事”的时候,她夸张地高举着手,歪着脑袋。
刘简默想:完了,人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