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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洲从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身旁的王隽,一瓶留给自己拧开喝。

灌了几口,何长洲看着不远处打得热血沸腾的高中生,不由得笑道:“真是不及少年时,想当初我们也像他们这么朝气、勇猛。”

王隽听他一边说,一边朝视线斜对角望去。静看了些许时间,笑着说:“人真是经不起时间的折腾。”

说着说着便有种忆往昔的感慨,双双不由得再次低头微笑。

王隽又问:“最近怎么样,早上听你电话里不是很对劲。”

何长洲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他几眼,给了他一记鄙视的眼神,转头喝了几口水,这才反击:“兄弟,还是关心你自个吧。”

水壶被放在一旁,王隽双手一摊,耸耸肩笑道:“我是无事一身轻,自由自在。关心什么?关心你还差不多。”

后半句说得颇为肉麻,何长洲受不了地做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击:“关心我做什么,赶紧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往后位置越高,你还真就没时间找。”

王隽嗤之以鼻,低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像我楼下的王阿姨。”

一听“王阿姨”三个字,何长洲将手里还没用的纸巾,揉成一团朝他抛去,笑着说:“你才是媒婆,你全家都是媒婆。”

王隽家楼下的王阿姨,自从退休之后,先是把家里的一双儿女张罗完人生大事。闲了没一段时间,又将目光转向周围的单身人士。

起初还是爱好,热心肠,久而久之,还真就成了小区里赫赫有名的媒婆。

因为相隔上下楼,王隽的生活时常过得苦不堪言。

两人又闹了几句笑话。

临近正午,太阳盛大,球场里传着球拍与球触碰的声音,和着身后的微风,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青春热闹与闲适,交叉错行。

倒是恣意得很。

何长洲先是盯了王隽几分钟,后者大约是感觉到他的目光,视线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