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念头甫一产生,他立刻有种冲动:捶头。
何长洲,你果真是太闲了。
王隽准备完毕,仍旧没有听到何长洲的声音,不由得好奇了,笑他:“怎么?还在温柔乡出不来?”
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做什么,何长洲气得咬牙切齿,没好气地说:“大清早的你找我做什么?你不用谈恋爱的?”
王隽倒是悠哉游哉地回:“你也知道我忙,整天不是科室就是病房,两遍打转,哪有时间。”
说得倒是很习以为常。然而这句话倒戳痛了何长洲,“工作忙”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盐,直戳戳地往他伤口撒。
“你就知道忙,小心你忙一辈子都是一个人。你不走出去,怎么就知道你没时间谈恋爱。”
王隽走到阳台,就着打火机把手里的烟点燃了。吸了几口,他才道:“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何长洲的唯一燃点就是乔眠,不由得笑出声,调侃回道:“你家那位又给你不痛快了。”
不愧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一猜一个准。
何长洲也没心思去噎他前半句,因为他现在反被噎住了。他不想提自己的那一堆破事,倒是认真地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烟吸到一半,王隽就将它掐灭在旁边的瓷碗里。他颇悠悠然地说:“好久没打羽毛球,要不要来厮杀几场?”
两人一有时间几乎都往球场跑,但近年来,因为何长洲结婚,加之双方工作渐忙,相约球场的次数变得少之又少。何长洲回想了一下,上一次去球场挥洒汗水还是在三个月前。
屋外阳光大好,罕见又期待了些许日子的阳光照得他直眯眼。他的心情不由得变好了些,冲电话那头的王隽笑道:“这么长时间没碰,不知道功力有没有退步。”
王隽也跟着笑,一边抓起羽毛球装备,一边拿钥匙出门,说:“比比不就知道了。”
许是办公室坐久了,长时间没过这么大幅度地运动,两人打了没几场,双双放下球拍坐到一旁擦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