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思绪反转,此刻已经全然冷静下来。
转瞬之间,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听澜取了帕子给她擦脸,给她披上袄子:“姑娘醒醒神。”
姚珍珠拍了拍她的手:“没事,莫慌,我醒了就好了。”
听澜没说话,只给她续茶。
姚珍珠缓了缓,心道:第一,她明日要问清王婉清到底为何要去御花园。第二,若是去了御花园,她们也要绕开竹林深处,跑得远远的。
没什么好怕的,姚珍珠心想,她能躲过一次,就能躲过第二次。
老天都眷顾她,她不会就此遭难。
如此定了心神,姚珍珠深吸口气,缓缓又喝了一杯茶。
她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听澜,突然问她:“在毓庆宫这些年,可安生?”
听澜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片刻才回过神,想了想道:“其实若是毓庆宫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挺好的,咱们都不是殿下跟前的伺候人,日子就更好过。”
姚珍珠点头:“是这个道理。”
听澜低了低嗓子:“但若是外头来人惹事,事情就不好了结了,这么多年毓庆宫到底也没能真正安生。”
李宿这个身份,不说万众瞩目,也查不了太多。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盯着他,他的皇叔们、兄弟们、各宫娘娘们、世家朝臣们,没有一双眼睛,不落在他身上。
他能安生吗?
他从小到大就没安生过。